首页 梦锁金秋 下章
第十五章 单据
 今天是星期二,早上起来背上书包的时候,摸到书包里那硬邦邦的刀柄,我有点为昨天下午的冲动感到后悔,话说“强龙不地头蛇”,我犯了个低级错误,要不就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估摸着在学校里他们也不敢动手的,只要提防出了校门就可以了。

 我去敏家叫她,她也正背着书包出来,阿姨看着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身后乐开了花。我们都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靠近。

 敏在去学校的路上跟我说:“我昨晚好想你。”我笑了:“你不会每晚都想干吧?”

 她羞红了脸:“你说呢?”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她,她说:“你昨天已经说过了一遍了,我知道,放学和小燕一起回家。”

 我很难过地说:“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们到家的,这事儿过了就好了。”

 她调皮地嘟起嘴:“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我说:“这还不简单,你想我了就从镇外的田里绕进来吧。”进了校门就好了,我又重新恢复了状态,课还是要上好的。

 只要认真,上课的时间还是过很快的。只是在上早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小混混,他也看见了我,他远远地走开去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说着什么,眼睛不住地往这边瞟。干他娘的,有本事就明着来啊,搞得我心里忐忑不安的。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啊。

 我不想告诉敏,放学的时候我让她去找小燕一起先回家去,我说我有事情,叫她吃了晚饭来阁楼找我,我则留在后面,等人都快走光的时候才走出校门来。

 我走的很慢,我注意着远远近近的一切地方,像那只爬进院子准备进入灯光明亮的厨房的老鼠。

 他们又一次让我失望了,我快进院子的时候都没什么异常的发现,不过院子里倒是来了不速之客:一个胖胖的留着髭须的男人,油乎乎的脸庞让人生厌,看起来像个杀猪匠,手里拿着一叠小纸张。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以为是来找房东的,没有理他,自己径直走到院窝(院窝当地的叫法,是进入屋内的一个开放的过渡空间,类似于阳台,不过仅限一楼连接着院子的地方,相当于说“院子的深处”)里推开大门,也懒得跟他打招呼。

 他在后面叫起来:“你是向非同学吧?”

 我转过身来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您好,您是?”

 他把手中的小纸张扬了扬,眨巴着细小的眼睛说:“我是老学校的老师,教务处的,这儿有你的一些单据,专门叫我带来给你看看。”

 我在老学校还有单据?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接过单据看了起来,都有些杂七杂八的书本费,资料费,学费,补课费…

 他看着我在翻这些单据的时候解释说:“总共加起来一千多块钱,这是你在老学校读书期间欠下的费用…”

 我打断了他:“一千多?我欠的?”

 他不敢正视我的眼睛,继续解释:“是这样的,鉴于你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存在免费的优待,我们研究决定,对该部分款项进行追缴…”

 我很生气,我涨红了脸说:“我人都被你们赶出来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他好像被我的声音吓住了,讪讪地说:“我们知道你去了新学校,你也知道,新学校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培养的人为人所用,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我实在不像听他在这里狗下去,我不屑地跟他说:“你算什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钱我是不会的,想要钱的话叫猴子来我这里拿。”

 我也不知道是新学校的哪个脓包老师,把这个消息早早的就给了。

 他听得脸都红了:“我…我们不是要你钱,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不计前嫌。”

 这算什么事,不计前嫌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我下逐客令了,用手指着院门:“滚,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叫他自己来说。”他一溜烟跑了,嘴里还嘟嘟咙咙骂骂咧咧的。

 我上楼来躺在上,心里很不舒服,从那天早上听到广播开始,我就知道他们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这么快就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肚子有点饿了,中午才吃了两个包子,下楼来在厨房里准备做饭吃,没想到敏悄悄地进来了,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大跳,把我吓得尖叫起来。

 我看着她手里提着个纸袋,就想去夺过来,她跳开了说:“你猜猜是什么?猜着我就给你。”

 我想了想:“衣服?”她摇了‮头摇‬说不是。

 我有点急了:“纸?”她又摇了‮头摇‬说我笨蛋。

 我继续猜:“吃的?”

 她笑了,说:“猜对了一半,你知道吧,我妈妈亲手做的哦,油酥饼和牛干,惦着你还没吃饭呢!这不,早早地给你送过来了,叫你去吃晚饭你也不去,一个人在这里瞎鼓捣。”

 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把她抱起来,在走到院子里打着转。

 “你知道我昨晚多想你吗?”敏叫我快停下来,我就停止了转圈,她在头顶上方低着头说。

 “有多想?”我抬起头问她,紧紧地搂住她的不让她滑下来。

 “讨厌,知道了还问人家?”她抡起拳头捶打我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的蛔虫。”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多想”究竟有多想。

 “就是很想嘛,噢,我都离不开你了,昨晚一个人躺在上的时候…”她嘟着嘴红了脸庞。

 “你躺在上才想的我?”我坏坏地问,把她放到地面上来,我的手举得有点痛了。

 “不是啦,昨天放学回家就一直想,只是躺在上就更想了嘛。”她摇着头,脸儿也更红了。

 “想我干什么哩?”我故意紧紧地追问。

 “坏蛋,不理你了!”她转过头背对着我,不停地捏弄她的裙摆,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揽住了她的,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面嗅着她的发香。

 “那你说,你昨晚想我了没有?”她扭头看着我。

 “不想啊,我一点都不想你。”我口不应心地回答着,我想起昨晚上小寡妇那样,心里不觉有点惭愧起来。

 她不说话,反手探着我的裆部,那硬梆梆的东西正好被她隔着子抓了个正着。她挣开我,“咚咚咚”地提着纸袋跑上阁楼去了。

 我跟在后面跑上去,她正坐在边低着头垂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抬头看见我上来了,便说:“你不是不想我嘛,上来干什么哩?”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我还知道她是装出来的。此时此刻,我‮奋兴‬莫名,我已处在疯狂的边缘,变得格外地狡猾。

 在她毫无戒备的时候,我发动了突然袭击,动作如此急促,抬起她悬垂在沿的‮腿大‬把她掀翻在上,她“啊”地一声仰面倒下,随即翻爬起来,往上逃去,我怎么能让她逃跑,快速地扑上去,在‮央中‬捕住了我的猎物。

 她带着害怕的表情反抗了,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入侵者,为什么要这样抵抗?

 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甚明了,总之她在抵抗着,气吁吁。她象一朵花,柔弱中不乏强悍,在挣扎的情中,盛开着风情的花瓣。

 我就这样着她,感觉到了她鼓房的温暖,感觉到了她腹部的呼吸。

 直到她停止了反抗,摊开双手,她的城已被攻破,等待着入侵者‮躏蹂‬她的臣民。

 她的身躯是多么的年轻,丝毫没有半点羞怯。

 我小心翼翼地隔着衣物薄薄的质地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肤,在我的领地上。她握着我的另一个化身,触摸到了我的脉搏。她一直在握着我的另一个化身,一直在动着。

 我呻着把嘴移到她赤的洁白的脖颈,然后是她滚烫的面颊,最后含住跳动的舌头…我的手摸着她柔弱滑腻的‮腿双‬,摸一切魔鬼所能抵达的一切地方。

 手掌穿过她的‮衣内‬,到达那望的的峰峦,穿过她的内,触摸到她鼠蹊间那个热乎乎漉漉的失在笼罩着白色三角中的健康热气中——突然间有一种一股神秘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在酝酿,急速地注入体,这是一种如果不是实在的,类似于幻象的感觉。

 “噢…你这魔鬼!…噢…”她叫了出来,嗓音发出的每一个音符,带着局促不安的颤动,如此美妙绝伦,甜得像挂在枝头透了泛着酒香的苹果。她本能地动起来,牙齿咬住地花瓣一般的下,把头朝后摆来摆去。

 我并不打算把她光,对赤的美丽,我已经有些厌倦。我只是把她翻转个身,让她爬着,就算内我也不打算下,我要尽可能保持着她的神秘的,注入快乐,只要那一点就够。

 我还知道那一点连着她四肢的神经,建立起一种不可言传的美妙的连接。我把纯白的内往下扒开,从圆圆的股蛋蛋上扒下来,把她最年轻、最娇弱地方恰好出来,她翘起部,就在那沟壑之间,就像一只粉红的润的眼睛,张开了,里面有炽热的炭火在燃烧。

 我把享乐的神经出来,开始最甜美的伸延,就像一把还需要缎铸的宝剑入炭火之中焚烧。

 顺利地到达那深层的炽热,找到了极度动的甜蜜感,这种感觉自信而可靠,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它只深藏于女人的双股间。

 我的女人此时此刻唯我所有,但她是‮全安‬自由的,无所顾忌。我放慢了我的速度,我要推迟这一时刻的享受,延长这种赤热的甜蜜感。

 通过一连串温柔的动,我终于把我从她那里得到的快乐注入了她的四肢。我魔幻般的旋转着深入又浅出,她‮动扭‬着躯体叫我轻一点,此刻夕阳的余晖正穿过老梨树零落的叶子在阁楼的地板上跳跃。

 我们两个人狂热而神圣迫在一起,我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她也没有能力让自己停下来。双方都大汗淋漓心花怒放,谁也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么美好,这么和谐,汗水浸了我们的头发,却停不下来。

 我用手开她脸上的发,就象一个人在梦中说着梦话:“我的小心肝儿,烂你的死你!”

 汗珠噼噼啪啪地滴落在她起伏的柔弱无骨的背脊上,她的动作突然烈起来,像马达一样地动白花花的部,嗫嚅着扭头咬着牙关嘶喊着:“‮劲使‬干…干…啊!快…来了…啊”

 我得到了神圣的召唤,我要勇敢起来,如一头豹子低吼着奔跑,跑过原野,跑上山巅。一股热噗噗地灌满了我的神经,我腾身而起,把这热噗噗地还回去,在她洁白的脊背上,让她背负这滚烫的幸福。

 身上的汗被从窗孔吹进来的晚风吹着,身上凉凉的,我扯被子来盖上。她的内了一大片,就干脆下来不穿了。

 我和她说了下午收到单据的那件事,她想了一会儿只是问:“你是怎么想的?”我说我不知道,我心中有口恶气,出了就好了,至于在哪个学校读书,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她。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刚才这个姿势也是那本黄书中看到的吧?”她总爱说“那本黄书”而不是《素女经》。

 我反问她:“你没看过?”她摇了‮头摇‬说不记得了。

 我说:“你觉得这姿势像什么动物干那事?”

 她歪着头想了想噗嗤一声笑出来:“公踩蛋,公干母的时候,就要跳到母的背上去的。”我真的有点佩服她的想象力。

 我正要给她普及一下:“书中叫" 蝉附" ,为什么叫" 蝉附" 呢?是因为…”

 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说话,我穿上衣服下楼来。

 我的猴子班主任终于来了,为了表示礼貌,我从屋子里把那张小板凳拿出来请他在院子里坐下,我回头再把那张躺椅抬出来也放到院子里,自己坐了,摆出一副要跟他仔细谈谈的样子。他紫涨了脸膛强着怒火,这我都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

 他先说话了:“你去哪里不好呢?偏要去新学校。”

 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动声地说:“你觉得我能去哪里呢?”他一时哑了,镇上就两个中学,这样问未免有点脑神经发育不成的嫌疑。

 停了很久他又说:“你的钱是还是不呢?”

 我说:“钱我可以,得有个理由,我是犯了那一条校规被您开除的呢?”

 他讪讪地遮掩:“我们不说这个,你说你跑到新学校去算怎么回事呢?这不是明摆着和我们作对嘛!”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发疯了,平白无故要跑去新学校啊?”

 他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向非,我今天就把话说白了,你回来我们就一了百了,奖品还给你发,你不回来钱就要,还要叫你在新学校也读不成,你信不信我们有这个实力?”

 我说:“我信。”我当然信了,罗校长在黑白两道都说得来话,只是我肚子有点饿了,我朝阁楼上叫敏把油酥饼和牛干拿下来。

 让敏坐在躺椅的扶手上,低头用嘴喂我吃,我像个小孩一样伸嘴去接住,一递一口地慢慢吃,猴子班主任在一旁气得肺都快爆了,终于忍不住大声说:“吃了吧?我们来谈正事!”

 我笑了:“正事?”我抬起头向敏索吻,敏低头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

 我说:“这就叫正事!”班主任恨恨地站起来往外就走,嘴里骂着“氓”“没教养的”之类的难听的词语。

 我目送着他出去,哈哈狂笑起来,笑声直冲霄汉。我承认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是真小人,他们不过是伪君子而已。

 敏有点不安地问我:“我们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

 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对这种人一点都不过火,你看见没有,软硬兼施都用上了,我不回去他们还不会罢手的,你等着瞧吧,下一次来的就是校长了。”

 敏还有点狐疑:“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我应付不来这些老巨猾的恶,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大家都要各让一步,就看校长来的时候怎么说了,我把这个折中的办法对敏说了。

 我叫敏先回去,我要去老学校一趟,找一个人。

 敏要跟我一起去,我说那是找我以前的老师,我很快就回来,她说他不回去了就在阁楼上等着我,要我快去快回。 QqMMxS.com
上章 梦锁金秋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