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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赚了
 窗户纸。

 遮羞布。

 自欺欺人。

 余惊鹊坐在陈溪桥这里,整个人显得很莫名其妙,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觉得自己其实掌握的东西很多,多过余默笙,多过季攸宁,多过秦晋,多过韩宸。

 到头来才发现,好像都是错觉。

 人家还是为了救自己,才出的破绽,如果不救的话,岂不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你也不用感觉辱。”陈溪桥对余惊鹊说道。

 余惊鹊一脸郁闷,只是感觉有些不好受,什么就辱了,你用词还能不能更加打击人一点。

 “这件事情,季攸宁会不会遇到危险?”余惊鹊现在反而是担心起来这一点。

 今天军统行动队的人行动,可是军统的人恐怕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发现最后是和地下有关系的话,季攸宁会陷入危险吗?

 “这你要去和军统的人打听。”陈溪桥觉得自己给不了余惊鹊答案。

 “不过组织是一定不会宣传这一次的任务,你大可放心,想来特务科也不会。”陈溪桥算是给余惊鹊吃了一颗定心丸。

 组织不说,特务科也不会说,因为特务科这一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有脸,大张旗鼓的说这件事情。

 那么军统的人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说对季攸宁有利,可是还是要看季攸宁找了什么借口。

 这件事情,看样子还是要从秦晋这里打听,陈溪桥什么都不会知道。

 季攸宁救人,也是冒险的,余惊鹊心里很感动。

 感动的同时很欢喜,以前的余惊鹊不敢再进一步,那是因为余惊鹊认为欺骗只能换来欺骗,换不来真正的感情。

 所以哪怕余惊鹊对季攸宁有好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现在呢?

 现在好像大家都相互知道秘密了,季攸宁还愿意为了自己冒险,岂不是能证明这个感情是真的。

 想到这里,余惊鹊有些烦闷的心情,立马变得开朗起来。

 余惊鹊的年纪不小,本命年刚过二十五岁罢了,虚岁都二十六了。

 不过这种事情,余惊鹊还是很开心,这是隐藏不住的。

 看到余惊鹊眼神里面的笑意,陈溪桥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只是现在看,陈溪桥认为是好的,起码季攸宁对余惊鹊有帮助。

 季攸宁因为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有危险,需要余惊鹊去观察,去从秦晋这里打听。

 不过陈溪桥更加感兴趣的是余默笙。

 余默笙的‮份身‬陈溪桥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说过,一次都没有。

 两人心照不宣,默契的很。

 最开始的时候,余惊鹊在陈溪桥这里对余默笙就是闭口不谈,但是现在陈溪桥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装一个傻子。

 “你爹为什么不知道?”陈溪桥问的直接,余惊鹊也没有很吃惊。

 “可能是季攸宁没有说过吧。”余惊鹊认为现在只能有这一种解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余默笙不可能保持冷静的。

 余惊鹊对余默笙很了解,真的被余默笙知道这件事情,余默笙肯定会和他谈话,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季攸宁为什么不说?”陈溪桥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余惊鹊也郁闷,这种事情他怎么问啊。

 “不管了,季攸宁不说,可能也是为了保护你。”陈溪桥觉得要是这样推理下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余惊鹊一脸难的说道:“她在我爹面前保护我?”

 “你的‮份身‬到底是特殊啊。”陈溪桥认为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这小姑娘对你还真的是死心塌地啊。”陈溪桥难得开一个玩笑。

 “你就别笑话我了。”余惊鹊瞪了陈溪桥一眼。

 “我是羡慕你啊。”陈溪桥这话可不能算是假话,余惊鹊第一次不能说死里逃生,因为他可能也死不了。

 但是这一次绝对是死里逃生,你说陈溪桥羡慕不羡慕。

 羡慕完了,陈溪桥一脸正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在季攸宁这里的‮份身‬只有一个,地下,绝对不能被她知道你军统的‮份身‬。”

 “你说你当时是不是子放。”余惊鹊咬牙切齿的看着陈溪桥。

 现在当然不能被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军统的‮份身‬。

 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地下的‮份身‬,可以装作不知道,遮羞布不解开,她就可以帮助余惊鹊。

 可是如果季攸宁知道,余惊鹊不仅仅是地下,还是军统的话,遮羞布不一定有用啊。

 季攸宁帮助余惊鹊,是帮助抗力量,她的心里没有负担。

 但是如果季攸宁知道余惊鹊打入军统,这就牵扯到了斗争,而不是抗,那么季攸宁还能隐瞒吗?

 如果隐瞒,就是对自己信仰的不忠诚。

 现在帮助余惊鹊,对于季攸宁的信仰没有矛盾,可是如果知道余惊鹊打入军统,还是帮着隐瞒的话,那么季攸宁是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陈溪桥担心的是季攸宁到时候会选择信仰,将余惊鹊说出去。

 余惊鹊自然也明白陈溪桥的意思,所以说陈溪桥是不是子放,当时还让自己打入军统,说自己的‮份身‬在季攸宁面前暴,还有一个借口。

 面对余惊鹊的质问,陈溪桥不服输的说道:“我让你打入军统了?”

 “还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张,利用韩宸打入军统,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心里不这么想,我也不敢这么做。”余惊鹊说道。

 “得了吧,那个时候你什么不敢做,这个黑锅我不背。”陈溪桥可不能让步,不然这黑锅不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之后,陈溪桥说道:“你现在发牢没有用,记住,不能被季攸宁知道你军统的‮份身‬。”

 翁失马焉知非福,可是事情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当时打入军统,余惊鹊认为自己技高一筹,棋高一手。

 如今想想,自己是多此一举,现在偏偏要在季攸宁这里,隐藏自己军统的‮份身‬。

 地下的‮份身‬反而不是麻烦,军统的‮份身‬倒是变成了不能见人的秘密。

 “怎么就这么多事。”余惊鹊叹了口气说道。

 陈溪桥反而是笑着说道:“今天我们都能活着,神父可以拿到情报,这些事,都不叫事。”

 是啊,说一千道一万。

 余惊鹊现在可还活着。

 你活着遇到的问题和烦恼,那都不叫事,总好过你今天已经死了吧。

 想明白这一点,余惊鹊也算是想通了。

 自己本来都已经死了,现在是白白多了一条命,这点麻烦换一条命,还不好吗?

 赚了,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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