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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怕答案和自己期望的不同
 

 顾行年出院的当天,大家为了庆祝他‮体身‬康复,就聚在一起吃饭。

 左烟那天没来,秦非同喝得酩酊大醉。

 因为温煦和宋听雨顺路,就让他俩送秦非同回去。

 可是到了家门口,秦非同却怎么都不愿意下车,抓着车门一个劲地骂。

 一开始听上去像是在骂左烟,后面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在骂他自己。

 温煦默默看着不说话,同为男人,太了解秦非同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宋听雨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是秦时的闺蜜。

 等到秦非同自己骂累了,温煦才开口说:“我送你上去吧。”

 秦非同不说话,站在那里仰着头看天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助且无奈的悲伤。

 温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轻轻说了句:“上去好好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以为最难过去的是放不下,原来放下也这么难…”

 当初放下秦时已经筋疲力尽,原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经历那样的事情,谁曾想——

 终归一句话:一切早有安排。

 …

 温煦送秦非同上楼后回到车上,发现宋听雨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给左烟打了个电话。”

 “你告诉她秦非同喝醉了?”

 宋听雨点点头,表情很是纠结:“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在我看来,左烟和他明明相爱,却偏偏要互相‮磨折‬,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帮助他们。”

 “嗯,老婆说的对!”温煦笑眯眯的。

 宋听雨一看他出这样的神情就有不详的预感,立马变得警惕:“你又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啊。”温煦继续笑,却慢慢地贴了过来,“我就是在想,老婆你这么为他人着想,那对我也一定不会太坏。”

 “什么意思?”

 “你说的?”

 温煦忽然就扑了上来,如狼似虎地架势。

 宋听雨整个人都是懵了的,等到反应过来,温煦早就占尽了便宜。

 事后,某人还一脸恬不知地卖乖:“老婆,你真好!”

 宋听雨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他扯得春光乍的衣服,差点忍不住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他那张笑脸上。

 不过气归气,心里还是觉得甜蜜的。

 她和温煦之间既不用经历如秦时和顾行年那般的风风雨雨,也不必如秦非同和左烟一样明明相爱却偏要分开。

 有过错过有过遗憾,但最终还是在一起,一起走向白头。

 …

 夜已深,人已睡,房间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灯,也没有开。

 左烟静静地坐在沿,黑暗中盯着秦非同的脸,痴痴地看。

 宋听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要过来,只是很冷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代表她会来还是不会来,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左烟以为,自己既然已经肯定了秦非同已经不爱自己了,那么他的生与死,都不再和自己有关系。

 只不过是喝醉而已,自己跑过来干什么呢?

 可心不受控制啊,行动更加不受控制。

 站在门外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那一瞬间,左烟狠狠地骂了自己好多遍脑残。

 然后最后还是开门进来了,还是走进了卧室。

 满屋子都是酒气,熏得让人有些作呕。

 他从来不喝这么多的酒的,以前是因为当医生,后来是因为要工作。

 近两年公事上的应酬需要喝酒,他也是很有节制。

 偶尔也有喝多的时候,但绝对不会喝成今天这幅样子。

 秦非同,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我吗?

 左烟在那里照顾了一整夜,期间秦非同吐了两次,她一点不嫌脏,给他洗脸擦‮体身‬,帮他把房间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种感觉真像是老夫老啊。

 可是,我们已经协议离婚。

 天边出鱼肚白的时候左烟悄然离开,没留下任何一点痕迹,仿佛她从未出现在这里。

 秦非同当时醒了过来,但由于昨晚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头痛裂,意识模糊。

 再加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不足,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出去,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只觉得,那背影…好熟悉好熟悉。

 …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温煦接到秦非同的电话,问他:“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嗯。”

 “送我到家之后你就走了?”

 “不然呢?我留在那里伺候你?不合适吧?”

 自己可是有家庭的人!再说了,当时宋听雨还在楼下车里等着。

 而且温煦心里清楚,秦非同虽然喝多了,但如果真的不舒服或者有其他什么事,他还能给他们这些人打电话。

 可秦非同今天却说:“那昨晚照顾我帮我打扫房间的人是谁?”

 “嗯?什么意思?”

 “我喝醉了,不是很肯定,隐约记得我昨晚吐了,好像还是两次,但是今天起来发现房间地板很干净,一点痕迹也没有。”

 “垃圾桶里呢?”

 “更加干净。”

 垃圾袋都是新新鲜鲜套上去的,明显就是有人打扫过卫生。

 温煦稍稍回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但是从秦非同的表述中又可以猜出——左烟不想他知道昨晚的事。

 于是,温煦说:“谁照顾你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一下小区门卫,能进你家的,应该也没有几个吧?”

 这么明显的暗示,傻子才听不出来呢。

 可如果是左烟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都已经去和别人相亲了,还来管自己的死活?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挂了电话,秦非同抓着‮机手‬有些焦躁。

 想给左烟打电话问个清楚,却又害怕答案和自己所期望的不同。

 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至于左烟,原本就不想秦非同知道昨晚的人是自己,所以没有接到秦非同的电话也并不觉得有多失落。

 只是再去和相亲的那个人接触,心里莫名地就有了一层屏障。

 距离没法再继续拉近了,总是会想起秦非同。

 他要是再喝醉了,没人照顾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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