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自己手里也有一门九七式步兵曲
炮，但是鉴于其便携
和山地战中的灵活远不如掷弹筒，药弹供应又十分困难，所以就被留在了临时营地里，没有安排在本次战斗中投入使用。然而现在有人把现成的迫击炮和成箱的药弹送货上门，张松龄当然也不会矫情。立刻调整战术，命令弟兄们停止队后撤土匪的尾随追杀，在第四道关卡处蓄养体力，处理伤口，等待更好的进攻时机。“是！”弟兄们对自家这位年纪轻轻，却智勇双全的副大队长都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答应着在山道两旁分散开，养
蓄锐。张松龄抬头朝第五道关口处看了看，又叫过赵天龙，命令他带领两个火力支援小组建立机
阵地，以免土匪被打急了眼后亡命反扑。然后才不慌不忙地走到九七式步兵曲炮前，在郑小宝等人帮助下搬动底座，调整炮口方向。把步兵炮方向调正了一百八十度后，才发现迫击炮的
向调节托架是坏的，击标尺也早已锈蚀得模糊不清。怪不得黑石寨中的小鬼子居然变大方了，把连皇协军手中都没能装备到位的“重武器”赏给了黄胡子！（注1）不过这些小缺陷都难不住张松龄。他的数学底子很扎实，又曾经在老二十六路特务团里操作过好几种不同型号的迫击炮，对这种最常见的前线步兵火力支援武器的击原理早已了
于心。皱着眉头琢磨了几秒钟，就指挥着郑小宝等人从附近搬了数块大小厚薄都不同的石头片过来，逐一垫在炮身之下。然后又从药弹箱里选了一枚普通榴弹，迅速从炮口
了进去。“嗖！”九七式步兵曲
炮的发声音很轻微，然而炮弹的初速却非常快。只见火光在炮口处轻轻炮一闪，远在三百多米外的第五道关口后，已经腾起了一股惨白色的雪雾。只是雪雾的位置距离土匪们的藏身处稍微远了些，没奈何到这些家伙分毫。“再来！”张松龄又调整了一下石块的厚度，从炮口填入第二枚榴弹。“嗖！”又是轻轻的一声呼啸，炮弹落在第五道关口前方十多米位置，炸起一堆碎石残雪。
“乒乒乓…”“哒哒哒，哒哒哒”“乒乒乓，乒乒乓…”原本躲在第五道关口后的瑟瑟发抖的土匪们立刻奋兴了起来，用指着九七式步兵曲
炮的位置一通
打。玩不转！非但山寨中的自己人玩不转，原来土路八也玩不转日本人给的这种高档货！前后两枚炮弹都距离大伙头上甚远，根本没必要再提心吊胆地怕炮弹砸到自己头上！“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赵天龙指挥着两个火力小组立刻发起了反击，隔着三百多米远，用轻、重机
将土匪们打得趴在岩石后再也不敢抬头。张松龄在战友们的掩护下，从容地调整炮口角度，将第三枚榴弹再度进炮口！“嗖！”炮弹呼啸而出，一头扎进土匪们的藏身处，炸起无数残肢碎
。没被弹片波及的土匪们像蚂蚱一样跳起来，抱着脑袋四下跑。张松龄连看都不看，指挥郑小宝等人帮忙稳定炮身，再度从炮口处填入药弹。这次，他选择的是一枚纵火弹。爆炸声响处，烈焰腾空而起，四、五名躲避不及的土匪浑身冒着火苗四下
窜，惨叫声在山谷里来回
漾，连绵不绝。紧跟着，第五道关卡后的所有土匪都跳了起来。或者端着长
短，不要命地朝张松龄等人击。或者调转
股，撒腿就跑。赵天龙指挥的机手们迅速盯上了他们，“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两轮扫过后，大部分将体身暴
在外的土匪都被打成了筛子。只有两三名反应足够机敏的，在声响起的瞬间就重新趴到了地上，才侥幸逃过了一劫，鼻子尖扎进雪里，眼泪和
水一起不受控制地往外
。游击队员们懒得再搭理这些吓破了胆子的家伙，在张松龄的指挥下，迅速朝第五道关卡发起了冲锋。没付出任何伤亡，就将这道非常重要的关口拿了下来。随即继续抬着刚刚缴获来的九七式步兵曲
炮和宝贵的炮弹，向下一道关口迫近。还没等张松龄把迫击炮重新架起来，第六道关口的土匪们就发了疯。纷纷从藏身的岩石后跳起，在一名络腮胡子的指挥下向游击队发起了反冲锋。赵天龙从队友手中抢过一条三八大盖儿，调整标尺，瞄准络腮胡子
口扣动了扳机。“呯！”弹子打在此人的下巴上，将半张脸给撕飞出去。络腮胡子的体身踉跄了几步，一头栽进了山路旁的深谷。“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游击队中的几
轻机也迅速开火，弹子一排排扫过去，将亡命反扑的土匪翻在地。狭窄的山路限制了进攻方方的队形展开，同时也限制了土匪们反扑时的兵力投入。他们几乎是排着队沿着狭窄的山路向前跑，排着队将自己的膛送上赵天龙等人的口。一名脑门上扎着红绸子的家伙见势不妙，踉跄着
离队伍，试图从山路旁的陡坡上另辟蹊径，迂回到张松龄等人的身侧，打游击队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大脚刚刚踏上山路旁的碎石片，体身就彻底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张牙舞爪地顺着陡坡斜冲了数步，一个跟斗，惨叫着滚了下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注1：九七式81毫米步兵曲
炮，分为炮身、炮座、瞄准系统和支架四部分。通常在支架上有个圆形调节盘，用来调整击角度。借助刻度尺和简易光学瞄准镜来瞄准目标。但是优秀的炮手可以单凭一个炮筒打击敌军。如路八中的神炮手赵成章，在没有任何瞄准器具的情况下，依旧能做到第一发炮弹直接轰掉
军机。注2：酒徒在写上一节疏忽，将九七式写成了九二式。特此更正。 qQmmXs.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