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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拜托你少
 “拜托你少麻,自己失踪了五天还好意思说想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你脖子?”“下个月,我会来纽约找你。”

 这时突然笑出来:“干嘛?你有这么闲吗?”费因斯说得理所当然:“即使要我维护世界和平,也需要定期有假期的。”

 “来度假可以,别带麻烦过来。”这个人根本不懂得柔情意。“我们的麻烦永远不会少。”陈仅一下子觉得痛苦的:“真是个可恶的预言啊。”

 “你难道不想抄个住址给我?真不好客。”挂了电话,陈仅一刻也坐不住了,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冲了回去,等大李他们反应过来想追上他已经来不及。

 一回到住处,陈仅立即开电脑进入特级数据库,打开那个拥有代号的新邮件,输入“事件解码关键词”

 后,出现三个单词:反间、钉子、清理。隔了五秒钟,陈仅就将电脑屏闭,赖在座椅上,双手盖住脸深呼吸了一次,恍然大悟之后换来些许惆怅,他已猜到了事件的真相…是自己人干的。

 这位将军一定触犯了某项国会条例,并且势力过于庞大,国家‮全安‬组织渐渐视其为眼中钉,想要迅速解除隐患。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借豪门之手,用佣兵和狙击手联合突击,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最终还会奏国歌厚葬这位“功臣”举国悼念,完全把他的另一面掩去,向公众呈现一幕最经典的政治剧。

 难怪如此保密,原来从将军到访开始,暗杀计划已经启动,局势是事先安排好了的,让费因斯出马只是碍眼法,他们只是要行动万无一失。

 也许那位上将是被一毙命,但媒体却只能得到“受伤入院”这个讯息,甚至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明确的病情转述,由于对方的军衔显赫,很容易就被归于“机密档案”

 之中,成为千万无头公案之一桩,外界永远无法得到准确的结论,整个进程天衣无。看来又有组织欠了豪门一个大人情,费因斯不知因此会有多少“方便”

 进账。等陈仅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眼望着纽约的夜景,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再为费因斯的安危担心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各自都有邻地,并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即使遇到主动出击的任务也要保证能全身而退,这是生存法则,大多数危机都不是可以随意干预和设防的,只有永远做强者,才能在关键时刻信任和扶持对方。

 也许费因斯和自己还会不断“玩失踪”但之后,他们会在一起度假,这就足够了。陈仅啪地拉开窗子,将‮子身‬探出去大喊了一声:“啊…”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风一世,稀里糊涂就栽在一个男人手里,现在跟个小妞调‮情调‬,还要怕某人会不

 自从认识他,凡事都感觉有些束手缚脚,还不确定这场结局演变对他陈仅是好还是坏,管他呢,想太多也是浪费脑细胞,那家伙要来就来好了,大不了再较量几回合,输赢的机会本就是一半一半。

 当大李发现老大开始哼小曲、长时间安稳睡觉的时候,就知道一切恢复原状了。虽然感觉陈仅最近情绪不稳定,但比起前段时间怪气的样子是要正常多了,不过老大就是老大,一复活就又生龙活虎了,只是苦了阿敌和小丽,体重已急速飙升。

 地狱般的训练重新循环,陆续有陪练倒地,大李因伤告假三天…直到某,陈仅正悠闲地在自家池子里游水,又有红颜知己闻讯前来,陈仅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没好意思直接送她们走,几位美人也不客气,一进别墅,路,立即要求换上泳装玩水上排球。

 看窈窕‮女美‬们个个轻装上阵,众兄弟看得眼冒火星,直呼老大有福,陈仅蛮拽地一笑,颇有点故态复萌,潇洒地把球像抛绣球似地抛出去,看着众美人争抢。只能说费因斯的“查岗”

 实在不是时候,他甚至没有在酒店下塌就直奔陈仅的住处。在门口出示了豪门内部的‮件证‬之后,立即有兄弟进去通知老大…有中东组的人到了,恐怕有急事。

 而费因斯隔开同来的两名保镖,没有在原地老实等候,而是循着声音径直往后花园的泳池走去,接着,满池的红男绿女映入眼帘,极之经典,有两个女人几乎贴在陈仅的身上想要“夺球”场景甚是壮观。当有兄弟站在岸上冲陈仅喊了几句,他的表情稍稍一愕就立即往岸边游,那矫健的四肢在蓝色池水和金色阳光的映下异常耀眼,费因斯慢慢踱了过去…

 陈仅手臂刚刚贴岸,一抬眼,已经看到那个几乎每天都想到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平静地望着自己,一时也怔住了。然后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快速回头去看池子里也同样在盯着“陌生男人”的女人们,心里蹦出五个字:这下死定了。有个叫莲娜的还游上来亲热地攀住陈仅的肩膀,轻柔道:“莱斯利,你朋友啊?真是英俊,不介绍一下吗?”费因斯微一挑眉,表情有些玩味,他想看看陈仅怎么打圆场“人赃俱获”

 无从抵赖,但他还是打算再给对方一次解释的机会。陈仅看费因斯的神态已经知道事情不大妙,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了,如果对方认定他组织了水池派对,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即使他心里也不是那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不安,不过今天也终于体会到“解说误会”

 需要多少高超的技巧。最后只是语气干巴巴地问:“你来干嘛不通知我?”“通知你,你就有时间收拾场面了。”费因斯弯下递出一只手去,勾起角轻笑了一下“我已经来了,陈仅。”

 一时也感觉无可奈何,既然已被定罪,只好俯首称臣,抬起胳膊,两只火烫的手掌重重相握,费因斯稍一使力,陈仅已经跃出水面跨了上来,谁知费因斯并未松手,再次用力一扯,惯性使然,陈仅的脚步未收住,直接栽进某人怀里,那具漉漉只着条泳的修长‮体身‬全无戒备地贴住了那身深的阿玛尼长外套,那紧紧围住他的双臂伴着无穷的热力使他整个人都像烧起来似的,那是久违的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击远比自己预料得还要强烈。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否认了。”费因斯的吻上他的耳廓,像下咒一般将他钉在原地“陈仅,你可以占有我的一切,从这一秒开始,我绝不再放手。”

 “好端端的怎么疯了?我说你…”正想继续发挥本的人在下一刻却闭上了嘴,因为下面的话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堵截了…

 忽视周围的倒气声,忽视面前那些男人女人,忽视所有能让他们分离的障碍,只拥抱眼前的人,只忠于自己的心。

 费因斯生平第一次不安第一次蠢动第一次渴望,仿佛经历无数场曲折,他才得以保全他们的爱情,愿意从此与这个让他恼、让他笑、让他痛的人一起共度未来的日子,分享人生中的惊喜和磨难,只有他,能与自己比肩而立,在生命的巅峰尽情绽放完整的情热。

 费因斯确定,即使一切重来一次,他还是会甘心选择回到香港的那间旧楼,与这个人相遇…话说,就在绷带落地的第二天,陈老大立即在录音电话里潇洒留言:“我出门几天,办点私事,下周三之前回来。”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整,当陈仅按响门铃,立即有花匠出来开门,一看到陈仅的脸,几乎不疑有他地拉开大门让他的车径直开进去。

 “是陈先生回来了啊。”这时有管家跑出来主动接过车后座上的简易行李袋,热情地引陈仅回房休息,虽然上楼梯时,对方曾有些困惑地往他身上那件鲜亮的上衣来回扫了几眼,但还是没能发现破绽。

 陈仅知道他们认错了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登堂入室,心里可是乐歪了,但表面仍装得正经的,毕竟这点小谋略还是要用的。

 昨天才跟陈硕通过电话,知道他明天中午才到纽约,所以一时起了兴致,提前到他的住处等人,他陈仅是绝不吝于给兄弟来个大惊喜的(至于对方是不是喜欢这种惊喜则不在考虑范围),虽然还没有自恋到以为陈硕是赶回来看望亲大哥的,但心里还是要适当规划一下兄弟重逢的感人场面。

 要不是郑耀扬因为刚接手成业,待在‮国美‬一时不开身,他的硕硕也不需要千里迢迢赶来赶去,自己要有这种感召力就好了…

 就在陈仅满怀郁闷地回到纽约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让硕硕安慰自己受伤后的脆弱心灵,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怎么会想要人安慰。

 之前因为住了太长时间医院的缘故,待在本部待到心烦意精神萎靡,好不容易回到纽约,当然要来探望一下自家兄弟,怎么都说长兄如父嘛,陈仅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比陈硕早生了那十几分钟,啊。

 即便是时间提前一天,可因为是专程过来接,诚意可表,陈硕应该不会介意,某人很理所当然地想着。人一坐进陈硕的‮摩按‬浴缸,那叫舒服啊,终于可以入水,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今天曾在傍晚前进行了伤愈后的第一场击打训练,体力有些透支,现在用热水那么一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倦意席卷而至,然后身回到卧室一头栽进大,还把被单往身上随意一裹便不省人事了。

 全世界大概只有陈仅可以做到头一天就以欺骗手段擅闯民宅,还心安理得光在主人卧室的上睡到贼死,当凌晨三点时,他的那点危机意识才稍微苏醒,半边‮子身‬已经被某人的手臂住一段时间呈麻痹状态,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什么女人这么重…

 可当他确认身边既无甜腻的香水味,也无柔软的肌肤触感,镇住他下半身的‮腿大‬温度还比平常高时,心猛地一跳,昨晚误打误撞私自入室得逞的恶行也被清晰揭,各类不安的遐想跃入脑海,渐渐得出一个推测后的结果…现在这个时间,躺在他旁边的人应该就是…姓郑的!

 “啊…”陈仅首度惊叫着坐起,形容憔悴,一副怨妇状“硕硕会杀了我的!”被人莫明其妙吵醒,郑耀扬睁开惺忪的黑眸,当原本温柔的眼神在对上陈仅一脸懊悔惶恐的表情后,立即觉察到不对劲。

 今天处理完公事已经是十一点,回到住处管家告诉他陈硕已经提前回来,他马上到房间来看他,结果就发现他整颗头窝在枕头里睡得很,似乎有剪过头发,所以侧面的轮廓看起来比平时更孩子气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两周不见,陈硕又清瘦了些。

 当时的耀扬笑了笑,不忍对一个坐了十几小时飞机的爱人下手,因此洗过澡后就非常老实地躺在他旁边睡了。

 谁知在半夜迷糊之间,有人贴过来取暖,当时已经感觉到有点问题,身边不是熟悉的陈硕的味道,但黑暗中,身边这人睡得这样酣,实在不会怀疑除了陈硕还能是谁,于是又睡着了,直到这一声杀猪似的惨叫破空而起。

 眼线在盯住身旁这人三秒钟后迅速拉长,一个可怕的结论在脑子里成型,接着口气换上极度的愤怒和羞辱:“你他妈的敢冒充陈硕!嫌我之前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陈、仅…”

 陈老大自知理亏,但嘴上不示弱,卷了整条被单围到上跳出危险地带,并决定站稳受害者的立场,绝不让步:“喂,我还没告你非礼哎!你倒让人评评理,到底是谁爬上谁的?郑姓的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恶人先告状!”这种事恐怕没有敢评论。

 “管家怎么会放你这个疯子进来。”郑耀扬是极怒攻心,已经懒得同他争辩“你马上给我从后门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陈硕的房里!”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没信心把我和陈硕认出来,到时候陈硕一气之下一定把你甩了…”接下来的话已经被郑耀扬飞刀般的眼神给杀了。

 “你现在马上收拾铺盖走人,明天早上我不希望再见到你。”男主人发狠话了,不识相势必有场战。走人是小,面子是大,硬撑也要撑到陈硕来…这是陈仅的初步构想:“是陈硕邀我来度假的,你可没权赶我走。”

 “不可能。”“他不是明天到吗?你亲自问他好了。”这身狼狈的样子本来不适合谈判,但是陈仅一旦来劲就一发不可收拾“你不尊敬大哥,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今晚的事是误会,我们也没怎么样,是吧?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陈硕提的。”

 郑耀扬此刻的表情明显是一副“你敢提,看我不揍死你”的样子,即使是同样的一张脸,但因为其他方面都有“天壤之别”

 (这是耀扬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所以每次看着这个占着陈硕英俊外表,却尽做破坏他形象事的陈仅就感觉更加不顺眼了。

 当然,耀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搞错人,还跟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一个被子里睡了几个钟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事要是给陈硕知道,他怕自己下不了台。

 那天一大清早,连管家都觉得奇怪,一向很和睦的两位男主人,怎么重逢的第一天就闹别扭,郑耀扬不但像躲瘟神似地坐在餐桌另一头啃面包,还不断用那种看蟑螂的目光扫坐在对角大快朵颐的男人。 qqM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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